列車緩緩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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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乘客上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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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長步出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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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清月台左右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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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著車頭打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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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低鳴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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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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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起步,丟下我一人獨自在老樹下重溫當年這車站人進人出的繁忙情景。
好久沒有站在鐵道旁恭迎火車,趁這次回故里,騎機車來到村外平交道。
火車從地平線盡頭轟轟而來,劈開兩道疾風,茂盛草叢瘋狂動搖,我日漸稀疏的頭髮卻僅能隨風款款晃漾。
這是快車,不停靠小村的簡易車站。巨大車體疾馳而過,磅礡引擎聲響劃破四周寧靜,隨即消失在地平線另一頭。我送出一聲讚嘆,但是,童年時嗚嗚高吼的蒸汽火車頭已不復見,幾絲惆悵,些許失落,旋即浮上心頭。
騎過平交道,左轉就立刻看到月台,日據時代留傳下來的車站被拆得精光,鏽蝕候車棚宛若孤寂老翁,荒涼月台不見人蹤,四周幾棵大樹一身翠綠,詩意飄散,像是跟車棚合唱著一首寂靜之歌。
盤坐長排座椅上,列車遠離,湮沒空地的雜草野花飄逸微風中,我的懷舊思緒也開始恣意漂泊。
這原本是一個雅致的木造小站,每個角落都是厚實的台灣檜木,長排座椅,剪票口,門窗,販賣部的櫥櫃,就連賣票窗口也都是檜木打造。來自台灣高山的珍貴木材光滑細緻,氣息溫潤,跨入車站,你會感覺就像是被溫儒長者輕攬懷中。
車站很小,三座長排木製椅子永遠都沒有學子的份,我們常笑稱這裡「場場客滿」,年輕人當然不敢佔位,我們只能挨在剪票口旁候車。
天未亮,賣魚的婦人挑著籃子準備搭第一班車到都市做生意,一旦她們來到車站,扁擔加上竹籃,相當佔面積,我們又得讓出空間,自動移步到外面。
那棵當年僅能幫兩三部腳踏車遮蔭的站前小樹,此時已成遮天蔽日的巨榕,幾叢低垂枝梢已快要跟地面接觸,樹冠宛如一座蓊鬱森林,群鳥嘰喳,陣陣沁涼撲面而來。緩緩走入它的大傘,樹下沒有坐椅,我坐在粗壯浮根上,背靠著巨碩樹幹。
一列普通列車緩緩進站,不見乘客上下車,車長步出車廂,在冷清月台左右探望,他朝著車頭打個手勢,列車低鳴一聲,宛如輕嘆,緩緩起步,丟下我一人獨自在老樹下重溫當年這車站人進人出的繁忙情景。
時間長河從車站滑過,在月台上悠悠流轉,而南來北往的火車永遠宛如鐘擺一樣,刻劃著規律的時間節拍和歲月印記。
當時都是蒸汽火車,嘶吼的尖銳氣笛聲就是起步的預告,每一種火車頭的聲音都各有特色,搭了幾年,我們記不清車頭的型號,卻對它們所發出的不同刺耳聲響一清二楚,一位同學竟然還能模仿得唯妙唯肖,頻頻逗得大人和站員哈哈大笑。
一列快車飛奔而過,擾動四方幽靜,老榕樹嘩嘩作響,一身翠綠迎風擺動,彷彿正興奮地朝著車子揮手道別。
緩緩起身,離開老樹沁涼的懷抱,投入陽光的深情熱擁,一陣和風掠過,枝梢在我背後沙沙輕響,似乎更加點畫出這裡永無止境的孤寂。
得獎感言
當年將大鵬灣與東港兩個重要港口連結到南北縱貫鐵路的繁忙火車站「鎮安」,在時移事遷中無奈凋零,尤其當那個雅致的木造車站被台鐵拆掉後,小站就有如無人聞問的孤魂。每次回到這個隸屬林邊
鄉的荒涼小車站,我都難以原諒台鐵的魯莽與荒唐。但是又何奈?寄情過往,傷逝舊物,也只好訴諸文字了。(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