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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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高6尺4的紐約市長白思豪不慎失手摔落查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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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農業部應卯發布官樣報告「 園方讓未受訓的人員經手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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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反動保法」。數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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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查和阿河一樣死于原因不明的「內臟器官受損」。起人疑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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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園官方網站直到7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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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悄悄發布阿查的死訊。農業局到了10月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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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市長手中重落地1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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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阿查又被某造訪學校摔了1次。這才嚴正警告「動物園不可讓未受訓的人員經手土撥鼠」。此公文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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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是斷絕了今後市長藉此節日與民同樂的機會。故爾,今年的土撥鼠日,市長來不來,成了懸念。前市長彭博曾被查克咬了一口,肇禍的傢伙被勒令退休,這次死掉的阿查其實是它太太,今年接班的是其千金。查克家族的辛酸史,亦再引發動物園利用野生動物明星娛樂人們的爭議,再掀動物園存廢的道德論辯。激進動保人士認為動物園反自然圈養,是對野生動物身心的折磨;挺園人士則表示既無法阻止人類加速斫害大自然,動物園就成了保育濱臨絕種動物的方舟,教育下一代近身觀察自然,是愛護物種的必要管道。人類文學以各式動物自擬,或馴之以為用,或強之以娛己,異類其實是人的鏡態,反射照映了人性。旅行時必探周遭動物園,這是觀察當地人文進步的指標。製造少數明星動物,是為了增加收入,改善園子的環境,以期照顧更多生物;若本末倒置,為了賺錢而泯滅其野性,這樣的「擬人展演」,是對自然的褻瀆。1993年電影Groundhog Day描述一位氣象主播被派去採訪土撥鼠節,卻發現每天早上起床時都是2月2日,他被迫重複那天可預期的事。「土撥鼠節症候群」就此用來表示一種不斷重複,令人生厭的人生困境。成天泡在泥塘的河馬不會自溺,卻會跳車;待在洞裏一輩子土撥鼠也不會去跳樓。「不斷重覆」或會令人發瘋,對阿河阿查卻是剛好,只當「改變」才致命。改良動保法,但卻不應反自然地將動物過度擬人化。不讓阿河愛表演,不逼阿查報氣象,一座順應野性,設計管理得當的城市動物園,亦可成百獸的伊甸。(作者為自由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