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變足球場

     ■阿富汗是一個悲情的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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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受戰爭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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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一個愛好足球的回教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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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洗滌戰爭的創傷與化解種族衝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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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扮演關鍵的角色。
     ■A new football league helps heal Afghanistan.
     身穿一件藍色連身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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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歲有5個孩子的薩米娜一步一步走向阿富汗喀布爾加濟(Ghazi)足球場的12碼罰球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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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線也將是她生命的終點。那天是1999年11月16日。
     2012年10月11日,就在同一個地方,De Maiwand Atalan隊18歲的中場球員雷賽(Asadullah Rezai)快速地衝向12碼禁區。這場比賽是阿富汗足球超級聯賽的準決賽。雷賽大腿上有一條15公分長的疤痕,是炸彈碎片留下的印記。
     沒錯,正是同一個場地。這個曾做為行刑的地方現在已變成民眾宣洩情緒的出口。普什圖族Ghazi的字義是「勇士」,場邊觀眾席的牆上掛滿長排的大幅肖像,主角不是陣亡的烈士就是戰犯。在阿富汗,足球、血腥與政治根本無法分割。
     足球與政治難以分割
     在阿富汗,足球所代表的意義可不只是一場90分鐘的比賽。塔利班1996到2001年的恐怖統治時期,足球是唯一未受禁止的休閒運動,這個激進回教組織甚至利用此一運動作為政令宣傳工具。
     在有比賽的當天,塔利班政府會在中場時間安排懲治罪犯的活動,像是小偷會被斷手或斷腳,有時候還會將死刑犯吊死在球場的照明燈柱上,並將遺體懸吊在柱上好幾天,用意當然是嚇阻人民以示警惕。
     1999年11月的那一天,被控以榔頭謀殺親夫的薩米娜就是在全場好幾千名觀眾的注視下,在加濟球場內遭槍決。
     阿富汗一直是非常瘋足球的國家,即便是烽火連天的戰亂時期,民眾對足球的熱情未曾減退。從1980年代俄羅斯入侵阿富汗、1990年代內戰時期到塔利班政府時期,阿富汗人始終以踢足球為樂,更不用說2001年美國為首的聯軍占領後,足球的風氣更盛。
     上個月雷賽主踢的該場準決賽有電視直播,據估計總共吸引3分之1的阿富汗人、也就是約1,000萬人守在電視機前觀看。據統計,阿富汗大都市家中有電視的家戶比率逾80%,鄉下由於經常缺電,民眾為了看球賽都會改用柴油發電機或汽車電池作為電視電源。
     比賽可凝聚阿富汗民心
     阿富汗足球超級聯賽將全國34個省畫作8大分區,每一分區組成一支球隊與其他隊伍競賽。聯賽選用雄獅為吉祥物,並以「拚阿富汗的未來」作為口號,可見其對凝聚阿富汗民心的影響力。
     雷賽所屬的球隊De Maiwand Atalan字義為「Maiwand的英雄」,為的是紀念1880年第2次英阿戰爭擊敗英軍的阿富汗英雄。球員主要來自阿富汗南部省份坎大哈、赫爾曼德與寧羅茲,這一帶是全國最危險的地區,每隔幾天就會爆發攻擊事件。
     誠如知名球賽轉播員雷希卡里(Mokhtar Lashkari)所說:「我們來自坎大哈的朋友目前處境艱困,他們居無定所,這裡還要跟大家報告的是,這些年輕球員在場上雖一起奮戰,家鄉的家族成員卻是在打仗互相殘殺。」
     雷賽則來自赫爾曼德省會拉什卡爾加(Lashkar Gah),他能活到現在,且還在場上踢球其實也可以算得上是奇蹟。
     雷賽擁有蒙古人特有的眼皮特徵,一看就知道是赫爾曼德的少數民族哈扎拉(Hazara),他們隸屬於什葉派,周遭則全是遜尼派的普什圖人,除了受到歧視外,更經常成為追殺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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